他们点的饮料先端了上来,陆薄言把苏简安的鲜果宾治推到她面前:“在想什么?” 他语气平缓,吐字清晰,明明和平常说话的口吻没有区别,但尾音里那抹笑意还是让苏简安觉得别有深意。
末了,陈璇璇又补充:“这个计划不完美的地方在于,需要时间和时机,毕竟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那样的时机。” 这个晚上,洛小夕睡得很沉,沉得不知道风云正在涌起。
这三个字,十几年前是陆薄言的噩梦,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,早已变成了深深的仇恨。 这样的天气下,这样的车速等同于玩命,他这个经验老道的司机都不敢这么玩,可陆薄言……他的姿态就跟现在的时速只有60码一样。
一时间,网络上传着各种洛小夕的小道消息,媒体的采访稿也到处飞,洛小夕一时风头无两。 他记得她最害怕打雷。
“限速,不能更快了。”汪杨小心翼翼的操控着方向盘,“而且快起来的话,太危险。” 苏简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门啊?”
…… 三天后,张玫主动向公司提出离职,在承安集团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走开了,苏简安听见他打电话叫人送午餐还是送什么过来,她反锁上浴室的门,刷牙后简单的冲了澡,出去时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着午餐。
这一期比赛结束,洛小夕的成绩依旧相当傲人,稳稳排在第一位。 陆薄言要他们回到最开始的时候,按照刚结婚时的相处模式,她和陆薄言应该互不干涉,她去哪里或者他要去哪里,都不必和对方说的。
他先是失望,紧接着又看到了希望。 从一个饭局中脱身出来,已经十点多了,苏亦承想起这两天因为太忙都没去医院看苏简安,上车后开着窗吹风,同时拨通了苏简安的电话。
她也没想过把事情告诉苏亦承。 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,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,他知道。更何况,她的身体不方便。
男人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陆薄言想干什么,叫部下取了两套作训服和两双军靴过来。 第二天,洛小夕很早就醒了过来。
陆薄言彻底气急败坏:“知道你还敢吃?!” “她才不会。”男人胸有成竹的笑了笑,“我都算过了,现在小夕是公众人物了,又刚好夺了周冠军,正是话题人物呢,她肯定不敢把这件事闹大。她吃了闷亏,你捡个便宜,多……啊!”
这个男人叫方正,酒会上就开始纠缠洛小夕,洛小夕费了不少功夫才不伤情面的把他应付过去。 “说。”苏简安突然这么乖,陆薄言不用猜都知道她是有要求要提。
哭到最不能自己的时候,洛小夕只能把头埋在苏简安的肩上,像一只小兽一样发出哀鸣。 “我不是怕你走。”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,“我是想跟你说,别睡沙发了,睡chuang上吧……”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……太可怜了。趴在chuang边的话……对颈椎不好。
“简安,记住你现在的感觉。” 更仔细的想一想,醒来后陆薄言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抗拒,反而全是享受好吗?
离开菜摊后,洛小夕显得十分兴奋,“我以前跟我妈去买过菜,一般几毛钱都会收的,因为卖你一棵菜根本没有多少利润,可是那个老阿姨居然主动给你抹了零头诶。” “放心吧。”王婶笑着点点头,“我会陪着太太的。”
苏亦承关上门,硬生生把那个“临”字关在了门外。 接下来的几天,陆薄言突然就变得很忙,早上他送苏简安去上班,但下班基本上是钱叔去接苏简安了,他有时候十点多才回来,有时候甚至会忙到凌晨苏简安睡着了才回来。
前方红灯,陆薄言踩下刹车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。 她心有不甘,追上去要跟苏亦承算账,却被苏亦承一手圈进了怀里,无路可逃。
陆薄言把车子交给汪杨,要求他把车速开到最快,自己坐回后座,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。 母亲曾经安慰他,闹不好过个几年苏简安就离婚了呢?到时候他也还是有机会的。